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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常感受到一种无力。

“莫忧心,容墨资质不俗,假以时日定能懂你。”秦恪安慰道。

容奚猛地抱住他,额头紧紧抵住男人肩膀,闷声道:“你已经够好了。”

好得让他不忍再贪心。

虽认知存在差距,可秦恪一直默默努力去理解他,并助他实现那些在世人看来滑稽可笑的想法。

是他过于奢求。

“可我想懂你。”秦恪低首亲吻他鬓角。

容大郎并不知,他与程皓、容墨等人交谈时,目光是如何炽热,语调又是如何激动。

因为程皓、容墨懂他所言之物。

容奚闻言,眼眶刹那间湿润。

当他茫然孤独时,并不知有一人正小心翼翼靠近,并努力试图理解他,且因不能理解而自责。

“秦肆之,是我之过。”

他走得太快太急,却未顾及秦恪正蹒跚前行。

秦恪轻拍其背,“无需向我道歉,我只愿你高兴,凡事莫要强求,你我尚且能活数十年,不必心急。”

“我不懂,你可以教我,我慢慢学,”他继续低柔道,“终有一日,我会追上你,与你并肩。”

容奚忽抬首,眼眶微红,神情既欣喜又自责,“肆之,我有些累了。”

因自我怀疑,故心生倦怠。

秦恪温柔将他抱起,“那便歇息几日。”

一年来,容奚确实绷得太紧。

秦恪深知容奚宏愿,他心甘情愿助其实现,但却不愿容奚受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