苞米尚在蒸笼时,便已香飘半里。
刘子实正添柴加火,整个人沉浸于甜香之中,努力咽下涎水。
不仅仅是他,就连容连也无心读书,馋虫涌动。
此味不曾嗅过,可一旦出现,便俘获人心。
当晚,人手半支苞米,俱啃得干干净净,却丝毫不觉满足。
就连容维敬,也因苞米香甜之味,神色舒畅许多。
何氏掰下苞米粒,送入他口中,他缓缓咀嚼,只觉甜到心里。
经陈川谷医治后,容维敬双腿虽无法动弹,口齿却清晰不少,亦可缓慢咀嚼食物。
“此物从何而来?甚是美味。”
他如今吃食皆在主院中,从不去正堂,只因见到容奚几人,病情许会加重。
何氏不知是否该提及容奚,面上有几分犹疑。
“为何不回答?”容维敬恼问。
何氏柔柔一笑,道:“此物名为苞米,乃大郎所种。”
容维敬忽停下咀嚼,垂首沉默半晌,就在何氏忧其恼怒之际,他竟咽下苞米,问:“苞米亩产如何?”
何氏笑答:“听闻不错。如今镇上百姓俱感激大郎,大郎提出分渠之法,制出磷肥,今年濛山县大丰收,沈明府赞扬大郎功绩……”
“行了,”容维敬皱眉斥道,“苞米。”
他示意何氏继续喂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