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身回国?”容奚不由问道,“若我是你叔父,定早已铲除异己,你若此时回去,岂非孤身无助?”
金吉利笑道:“我来此,正是为借兵。”他忽看向秦恪,“大魏士卒战力不俗,我早有耳闻,若贵国能助我夺回王座,我定会重金酬谢。”
秦恪淡淡道:“大魏北有强敌,尚且自顾不暇,谈何借兵?”
两人对视片刻,金吉利微觉苦涩,此结果他早有预料。
海上风险甚大,魏国完全不必趟此浑水。
他正欲离开另谋他法,却听容奚问:“重金酬谢?如何酬谢?我先前问你,贵国是否有珍奇之物可互易,你尚未回答我。”
金吉利无奈摇首,“除珍宝外,我实在不知有何稀奇之物,且大魏奇珍异宝不知凡几,应瞧不上那些。”
他此言皆为肺腑,否则早早便会来寻容奚。
容奚忽道:“吉利,我一直相当佩服你,你一人跨越未知海域,漂流至此,若说是侥幸,恕我不敢相信。”
“大郎此话何意?”金吉利疑惑问,“莫非是怀疑我?”
“并非怀疑,”容奚笑道,“你造船之才,渡海之能,皆珍贵不凡。”
金吉利怔愣一瞬,倏然笑道,“大郎愿意用火器与我交易?”
“此乃我之拙见,做不得主。”容奚无奈笑道。
涉及国之重器,他不能妄言。
金吉利遂看向秦恪。
秦恪似并不热衷,“造船渡海之术,于魏国并非必需,然火器之威力,于你而言或成制胜之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