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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暴怒吐血,如今惊惧非常,气血翻涌之下,他竟白眼一翻,直直倒于地上。

似是闭过气去。

陈川谷连忙探脉,须臾,眉头紧蹙问道:“他不久前是否晕厥过?”

“确有一次。”何氏忧心回答。

陈川谷摇首叹声道:“先抬入屋内。”

刘子实与梁司文将容维敬搬回主院。

“陈兄,到底如何?”容奚问道。

容连亦紧蹙眉间,竖耳倾听。

陈川谷答道:“令尊此前已因怒晕厥,若心绪舒畅,好生调养,定无大碍。可如今再次晕厥,即便清醒过来,恐不能自理。”

俗称中风。

容连顿生愧疚,若非他强硬,阿耶也不会遭受此罪。

“若用药,能否好转?”容奚问。

陈川谷面色严肃,“我姑且试试。”

一番折腾之后,已至子时。

容维敬尚未苏醒,众人也无心入眠,遂于主院中枯坐。

父子、兄弟四人互相对视,均尴尬难言。

好在容奚与秦恪早已知晓,并不惊讶,只是容连与梁司文,目光于容奚、秦恪二人间流转,颇觉不可思议,并大感羞赧。

容奚打破沉寂:“二弟与司文之事,我与肆之早已知晓,你二人不必担忧。”

容连不担忧,倒是梁司文有些发憷。

“若你二人真心相恋,日后皆不可辜负对方。”秦恪劝诫道。

“郡王放心,我定不辜负司文。”容连容色坚定无惧。

梁司文亦颔首应答:“阿耶,我只同容连好。”

夜色昏沉,他面上羞红三人并未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