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奚微微一笑,其实不仅树叶,人体亦是如此。只是他并非要为秦恪科普,遂不再多言。
须臾,秦恪问道:“此新器唤什么?”
“显微镜,如何?”
秦恪颔首,能显现细微之物,确实贴切。
二人于监所待上一日,至日落之际方退衙。
回宅后,刚入宅院,便见陈川谷身影。
“陈兄!”容奚惊喜唤道。
陈川谷朗笑,伸手欲拍其肩,却被秦恪拦下,于是调侃秦恪道:“今日是你生辰,我本欲送你生辰礼物,你竟如此无礼,不送也罢。”
秦恪扬唇,摊开掌心,“拿来。”
“哟,郡王殿下竟向我索要生辰之礼,真是少见。”
他摇首道:“我已饥肠辘辘,待我饱腹后再予你如何?”
三人同入膳堂,刘和摆案。
用完膳后,容奚去寻崔峰,趁他不在,秦恪携陈川谷入卧房。
“制好了?”
陈川谷得意一笑,“若未制好,我岂能来见你?”
他取出一木匣,掀开匣盖,匣内陈列十只瓷瓶,秦恪取出一只,打开瓶塞,嗅到一股淡雅清香,不禁笑道:“多谢。”
“你重金雇我,我得不负这佣金。”陈川谷笑嘻嘻道,“此药虽效果甚佳,你也不可太过粗鲁。”
秦恪睨他一眼,正欲将木匣藏起,便听屋外足声,遂故作淡定,置木匣于案,抬首望去,正迎上容奚温和眸光。
“肆之,今夜月色甚美,与我一同出宅赏月如何?”
赏月不过是借口,秦恪却不知,以为当真是赏月,便起身跟随容奚出宅。
月色朦胧,远处山峦连绵,如巨兽蛰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