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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郎,晗儿乃你亲弟, 他年纪小,定是受人蛊惑, 才会做出糊涂事。”

此时此刻,容维敬同寻常父亲一般,忧心亲子。

容奚淡笑问道:“弟弑兄,于您而言是否微不足道?”

“他……”容维敬欲反驳, 见容奚眸光冷厉, 不知为何竟说不出口。

“容尚书,子不教父之过,您教养容晗当街杀人, 是您之过,您为何从不曾自省?”

他语调虽温和,话语却刺耳至极。

容维敬顿时面红耳赤,“我是你父亲!你竟这般忤逆不孝!”

见他气急便以孝道压人, 容奚倏然浅笑出声,颇觉索然无味。

“十数年, 同一屋檐下,你假装不知嫡子遭受不公, 从不曾维护嫡子,如今却要我谅解行凶歹人,公理何存?你我不必浪费口舌,请回罢。”

嫡长子非可造之材,便纵容他人肆意伤害,容维敬当真令人恶心。

容奚心疼原身,对他自然没有好脸色。

“容奚!你当真不念手足之情?”容维敬怒问。

若容奚能松口示以原谅,容晗便无需遭受刑罚之苦。

容奚漠然看他一眼,“你不妨先教会容晗何为手足之情。”

言罢,径直甩袖离去。

留容维敬在原地,气得就要升天,口中直呼“逆子”。

因与容维敬一番交谈,容奚心中堵闷,回郡王府后,趴于秦恪腿上闭目养神。

“过几日回临溪,如何?”秦恪轻缓抚摸其墨发。

容奚闷闷回应一声,翻身抱住男人劲腰,几息过后,抬首问:“顺王身边那位门客,你是否查清?”

回京途中路遇顺王,容奚便直觉那位年轻门客神情诡异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