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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恪依靠容奚肩上,轻柔道:“澜之,在遇你之前,我曾想,我此生不过恪守祖先遗志,保大魏疆土不受敌侵,除此以外,再无其它。”

他听闻容奚平稳心跳,继续道:“遇你之后,方觉人生苦短。”

此前,他似提线木偶般,于战场领兵杀敌,无丝毫生气。可如今,身体仿若被注入灵魂,一颗心砰砰然,只为一人跳动。

此番感觉颇有几分玄乎,却又真实得不可思议。

容奚蓦然将他抱紧。

身为书中角色,秦恪仅寥寥数笔,他之生平,不过是为梁司文服务。

梁司文需活命,秦恪便收养他;梁司文需成长,秦恪便战死沙场。

何其可悲。

“我亦如此。”容奚轻叹一声,“本欲孤身度日,与器物为伴,怎知能与你相识?”

秦恪忽抬首,两人目光相接,俱扬唇浅笑。

他俯首,在容奚下颔落下一枚轻吻。

容奚双臂搭于秦恪颈后,兀自微笑。

又一枚吻落在眉心,温热渐而往下,蹭过鼻尖,捕捉一抹柔软。

缠绵深吻良久,秦恪方大发慈悲放过容奚。容奚睁开双眸,眸中似清泉流淌过,泛着动人水光。

他眼尾绯红,颊生霞晕,微微喘息道:“我帮你?”

秦恪猛地坐起,“不必。”后仓惶下榻入耳房。

片刻后,他返回卧房,神态自若,浅笑道:“去用晚膳罢。”

容奚忍笑,并未点破。

至膳堂,明颐公主与长信侯已于席上等候,秦恪与容奚连忙告罪。

明颐公主不过一眼,便知方才发生何事,心中又是一堵,沉脸道:“坐下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