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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陈川谷朗笑一声,“物证、人证俱备,盗窃罪名是跑不了了!”

秦恪问:“量刑如何?”

依大魏律,官府会将盗窃财物价值折算为绢数。绢数达五十匹者,应判流放三千里,并处三年劳役刑。

一般而言,许多人撑不过三年,更何况一娇弱女子?

然容周氏身为三品官员之妻,且她窃取财物,多用于家中用度,唯半数接济母家。

京兆尹思虑良久,稍稍轻判了些。

判处容周氏流放三千里,服一年半劳役刑。

此判一出,京中一片哗然,街头巷尾皆议论纷纷。

容维敬听闻后,只觉同僚皆讥讽于他,脸面简直丢尽,心中怨愤不断积聚,目赤如狂。

好一个周氏!

退衙后,他匆忙寻京兆尹,表明自己欲见容周氏一面。

大魏律例允许亲属探监,容维敬请求并不过分,京兆尹便应允下来。

牢房阴暗脏乱,气味极难闻。

容维敬以袖遮鼻,于狱卒引领下,至容周氏牢门前。

听闻足声,容周氏忙抬首,见到容维敬,立刻扑上前来。她满目惊惶,正欲哭诉一番,就听容维敬一声叱骂。

“你这恶妇为何行窃取之事?”

胸口顿如利刃尖锐刺入,容周氏心似寒铁,怔愣良久,方问:“你是来质问于我?”

容维敬怒哼一声,“你犯下此等大错,竟依旧不知悔改?”

“不知悔改?”容周氏凄凉一笑,目光极怨厉,“容维敬,你今日来,只为痛斥我?”

她如今蓬头垢面,脏污不堪,已无昔日娇美之态,且神情诡异,状若疯癫,容维敬心中顿生厌恶。

“你犯盗窃之罪,玷污容氏颜面,不堪为容府主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