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恪颔首,“我去寻店仆送些吃食。”
男人离开房间,容奚忙褪下长裤,低首屈腿,见腿侧已经红肿一片,皮肤磨破,还泛着血丝。
正欲倒上药粉,但转念一想,不如待沐浴后再上药。
他重新穿好裤子,依靠榻上等秦恪归来。
须臾,秦恪领店仆至,店仆摆盘置菜,热情笑道:“客官要是有需要,尽管吩咐小人。”
容奚立刻道:“我想沐浴,不知有无热水?”
“客官啥时沐浴,就来吩咐一声,小人立刻备水来。”店仆笑嘻嘻回道。
容奚颔首,“有劳了。”
店仆躬身退离。
案上饭食虽有几分简陋,但尚能入口。两人赶路一日,肚腹空空,吃得倒也欢畅。
“伤药未用?”
秦恪扫一眼瓶口,问道。
“等沐浴完再用。”容奚咽下口中之物,解释道,“若方才用药,待沐浴后重新涂抹,岂不浪费?”
秦恪低声道:“不是浪费,上药后会少疼一会儿。”
他在意的是容奚疼不疼。
心中顿时被注入暖流,容奚眼眶微热,弯眸笑道:“秦肆之,你真好。”
他亲生父母都没这般细心体贴过。
两人用完膳,消食小半个时辰,秦恪吩咐店仆取水。
热汤备好后,秦恪自行离屋,容奚利落沐浴完,仅着亵衣坐于床上,掰开双腿,低首抹药。
药刚抹完,裤子尚未穿上,屋门忽然被人大力闯入,容奚吓得一抖,药瓶滚到被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