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亏盛京容府还记着祖宅。
容奚心中暗讽,道:“既如此,将年货搬入宅罢。”
言罢,转身与刘子实同入宅院,留钱忠一人在外。
这么多年货,他一人如何搬得?
容连得知后,来问容奚,是否需传信归京。
“二弟可自行写信,无须问我。”容奚因原身,对盛京观感极差,遂面色颇显冷淡。
容连也知自己强人所难,且阿兄素来胸襟宽广,若非当真心寒,断不会如此行事。
“是愚弟鲁莽,阿兄见谅。”
容连行礼致歉。
容奚倏然展颜,“二弟心意,为兄感激。方才话语有些重,并非因为此事。还请二弟莫要介怀。”
他心中知晓,容连希望自己与盛京缓和矛盾,然,原身已魂归天外,矛盾断然不可调和。
“阿兄言重,是弟之过。”
言罢,离开书房。
钱忠只待一夜,翌日便返程归京。
虽仅一夜,他却自认已摸清容宅底细。
大郎君体貌大变,与以往迥异,在祖宅说一不二,连二郎君都受其管制。
祖宅诸事,他都得回京禀告郎主、夫人。
钱忠一走,离年关越发近了。
容宅之中,当属刘氏祖孙最为激动。十数年除夕,偌大祖宅,唯祖孙二人,颇显冷清。
而如今,大郎君、二郎君,以及孩子们,这么多人一起守岁,真是热闹。
除夕至,容宅灯火通明。
念及高夫子一人孤单,容奚亲自请他来容宅,共迎新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