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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卫藏于暗处,你莫忧心。”

容奚言毕,于袖取纸,递至他面前,玩笑道:“既郡王习得烧制之法,不妨替我瞧瞧,此些器物,能否烧制?”

秦恪展纸细观,见纸上玻璃器具皆精美雅致,不由眸光大亮。

“澜之当真心思巧妙,”他无奈一笑,“恕我不才,无力烧制。”

容奚将纸夺回,神态故作骄傲,笑道:“秦工无力,我自当去寻其他能工巧匠。”

“容大郎。”

秦恪执其腕,见容奚惊讶回首,低笑一声,“稍候同归。”

“嗯。”

归途中,雪泥与赤焰并行。

容奚坐于马背,见满目苍凉之景,忽问秦恪:“除夕是否归京?”

问得太突兀,秦恪蓦然愣住。

他一直忙于工坊之事,竟不知年关临近。

两人沉默片刻,容奚温和笑道:“除夕之夜,当与亲人团聚。我有二弟、子实相陪,足矣。”

话虽如此,秦恪却极不舍。

重逢尚不足月,竟又面临离别。

“澜之,”秦恪郑重道,“上元节前,我定归临溪。”

数日后,秦恪、梁司文、陈川谷欲启程。

梁司文神色郁郁,与容宅主仆依依作别。

三人回京后,容奚心中一直沉闷,每日计数,算重逢期限。

年前,商队终于返归濛山,依约将足数白叠子交予容奚。

因得白叠子,容奚总算开怀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容奚:“澜之”甚好。(你取的字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