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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臾,秦恪现身墙头,俯视容奚。

“难民皆身虚体弱,方才行抢夺之事,全凭一鼓作气,”他忽笑道,“大郎两枚火弹抛下,他们胆气俱退,皆瘫软倒地,无心再战。”

饥饿、寒冷,已让难民精血损耗至极限,受惊吓后,再也无力支撑,瘫倒于地,确在情理之中。

容奚倏然松拳。

方才情势紧张,他双拳紧握,掌心已现指痕,鲜红可见。

启唇正欲回应,又听秦恪说:“大郎勿忧,我已让司文至高夫子家中,与子实会合。”

容奚心中稍定。

秦恪入院,执容奚手腕,翻看掌心,见其掌心指痕,眉头紧蹙,对陈川谷道:“有无伤药?”

“不过小伤,无碍。”容奚抽离手腕。

秦恪沉目,“容大郎。”

“我去取药!”陈川谷立刻飞奔入房。

秦肆之真是愈发一言难尽了。

伤药未至,刘子实和梁司文已归。

高夫子趴于刘子实背上,颠得直翻白眼。其家仆坠后狂奔。

如今难民已被制服,容宅大门开启,刘子实背高柏进宅,梁司文与家仆同进。

宅门再次关闭。

高柏落地后,尚未喘过气,就听容奚关切之语。

“夫子,您无事罢?”

少年眉间染忧,以往稍显稚嫩的面容,似愈发坚毅成熟。

高柏心中极熨帖,连声笑道:“子实与这位小友去得及时,老夫未受侵扰。”

容奚却见他额上有青紫,遂温言:“夫子额上有伤,不妨进屋涂抹伤药。”

众人同入正堂,依次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