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毕,埋首置放菜籽。
及播种完,容奚置草席于旁,嘱托刘和:“至日落,以草席覆盖其上,日出时揭下便可。”
刘和听从吩咐。
归宅后,容连好奇问:“阿兄,此法若可种出蔬菜,当为百姓之福。然玻璃昂贵,寻常百姓无钱得之。阿兄此举,应有深意?”
容连确实敏锐,容奚温和笑道:“但凡新物出世,皆入高门贵族之手。然,世事变迁,或数十年,数百年,如今所言新物,定尽入寻常百姓家宅。”
他一人之力有限,普及之事,当万千百姓共谋之。
容连沉思于原地,容奚转身进屋。
待容二郎回神,已不见容奚身影。
阿兄还未回答此举有何深意啊!
数日后,北疆边城。
秦恪披雪入营,陈川谷进帐道:“秦肆之,有信来。”
“从何而来?”
“临溪,”陈川谷调侃道,“猜是谁所写。”
秦恪冷目睨他,“拿来。”
许是他面容过于冷肃,陈川谷微惊,从怀中取信,“看信封字迹,非容大郎。”
如此着急作甚?陈川谷心中微哂,秦某人怕是栽了。
秦恪闻言,果然缓和神情,启信阅览,忽轻笑一声。
眉目处,顿生几分温柔,似能融化帐外纷飞大雪。
陈川谷见之,扶额感叹。
信中定提及容大郎之事,也唯有容大郎,方能令秦肆之露出这般神情。
“大郎又造新器?”他好奇问。
秦恪收信于怀,瞥他一眼,半句不言,兀自出帐整军。
陈川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