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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他年迈体弱,容奚温声道:“刘翁,我自己来。”

作势握住伞柄。

一只手迅速抢过伞柄,容奚抬首瞧去,见金吉利笑容讨好,似在邀功。

刘和怒瞪。

“刘翁,吉利来撑便可,你与子实同伞。”

容奚嘱咐后,金吉利得意一笑,刘和无奈,只好与刘子实同伞。

幸今日携伞而至,否则返程之路,将受风雪摧残。

与此同时,盛京长信侯府。

祭祖毕,秦恪与亲人同聚一室。他虽常年征战,与双亲聚少离多,然亲情愈深。

他独居郡王府,只因母亲父亲嫌弃于他,不欲让他打搅二人时光。

话是如此,实情未必。

“阿恪,”明颐公主神情慈爱,及落座,笑问,“有无中意之人?若有,阿娘托人说媒,若无,京中贵女无数,阿娘先为你挑选,届时你再……”

“阿娘,”秦恪无奈道,“儿暂无成婚之念。”

明颐公主知他性情,吃软不吃硬,遂道:“阿娘只盼能尽早含饴弄孙,唉。”

秦恪抿唇不语。

明颐公主见状,只好继续问:“那我儿所喜女子,是何模样?”

脑中某身影浮现,秦恪眸光转柔,长睫似泛流光。

“性情温软,仁善豁达,且有大才。”

情不自禁脱口而出,他心口似被烫着,一种本该如此之感,油然而生。

明颐公主见他开窍,心甚慰,遂笑言:“宁太傅孙女,性情温顺,才情不俗,兰心蕙质,算是难得佳人。”

秦恪摇首,他所言之才华,并非精通诗词歌赋,而是利国利民之宏才。

见他无意,明颐公主思虑几息,复问:“那相貌可有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