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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皓眉飞色舞,止不住喜色,“郡王,下官尚有公事缠身,先行告辞。”

秦恪冷淡颔首。

待他离去,容奚仰首问秦恪:“是否归家?”

男人神情转柔和,“我先送你回宅。”

容奚闻言,便知他另有事务,遂不多言。

两人乘车而归,于宅门前停歇,容奚下车,刚入前院,便见一头金色闪现。

金吉利耳力不俗,早闻宅外车马动静,遂直奔而来。

“郎、君。”

他语调生涩,但发音尚算正确,显然练习良久。

容奚笑赞:“甚好。”

金吉利咧嘴笑开,又接连叫唤几声,坠于容奚身后,一步也不肯落。

“大郎。”秦恪忽然出声。

容奚侧首望去,见他神色淡淡,问:“肆之兄?”

“家中豆腐已无,不如研磨些许,于晚膳享用。”秦恪神色正经,继续道,“刘翁年迈无力,子实需练武,洗砚体弱,此前商队主事言吉利力比双仆,不若由他推磨?”

安排相当合理,容奚竟无法反驳。

秦恪与金吉利,容奚自然偏向秦恪,遂颔首道:“可,我这便让刘翁取豆来。”

因语速不慢,且词句甚多,金吉利不知秦恪所言,正茫然无措。

秦恪骑马离宅后,刘翁取豆至石磨旁。

幸众人都喜豆腐,故刘和一直浸泡豆子不断,取来便可上磨。

容奚正欲教授金吉利推磨,金吉利却已哼哧推动。

他一脸兴奋,指指自己,叽里呱啦重复音节。

容奚听罢,啼笑皆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