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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石兄不若留下用膳?”容奚诚心感激他之辛劳,遂提议。

胡玉林自然满口答应。

健仆将原料成袋堆于杂物房,其中石墨、黏土数目最多。

秦恪因事离宅,胡玉林放松许多,与容奚坐于书房,忽面色严肃道:“听闻圣上设军器监,我便猜测与你有关,如今见秦郡王在此,看来我猜测不假。”

“兄敏思,奚佩服。”容奚替他斟茶,从容道,“我知你忧心于我。然丈夫者,立身于世,断不可碌碌无为。我无心仕途,却也想尽己所能,做些实事。”

胡玉林感慨一声,“如此也好,怀璧其罪,若有心人觊觎,你或受伤。”

容奚笑而不语。

晚膳毕,胡玉林返程,秦恪归。

“晚膳可用过?”容奚话音刚落,便听秦恪腹鸣之声,顿弯眸发笑。

见秦恪神色沉沉,他只好忍住,道:“想吃什么?”

“随意。”

听似完全不挑。

容奚知其口味,遂不再问,自去灶房。

须臾,捧盘置案,浓香四溢。

一碗骨汤面,汤浓色白,其上枸杞葱花点缀,色味俱全。

旁边碗碟中,素烧鹅味鲜色红,观之令人食欲大增。虽名为素烧鹅,却皆为素食。

以腐皮包裹烂熟山药,入油煎之,用秋油、酒、姜等料相辅,极为可口。

腐皮为豆腐衍生物,虽容奚从未教授他人,然魏人于吃食一道上,似颇有天赋。

豆腐之后,腐皮应运而生,成为百姓喜爱的美味。

秦恪毫不客气,连吃三碗面,两盘素烧鹅,依旧意犹未尽。

膳毕,容奚邀他至书房,本欲将心中计划尽皆告知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