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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柏虽在镇上学堂教书,濛山县却俱知其名。

段长锦闻言,顿时摆手道:“大郎实在见外,我对高夫子亦心怀敬重,不说减七成,十成也可。”

两人互相推辞,段长锦终拗不过容奚,叹声道:“大郎之言,我谨记在心,定不叫旁人知晓。”

谢过之后,容奚正欲离此去往胡宅。

不经意间,余光被一人俘获,瞬间顿足。

陈大郎之容,实在叫人难以忘却,见之便铭记于心。

他顿足间,恰逢陈大郎目光转至,二人眸光相触,俱愣神片刻,及段长锦询问,容奚方恍然回神。

他笑答:“忽遇故友。”

言毕,迈步至窗边,见到陈大郎三人,拱手道:“陈郎君,陈兄。”

见剩下少年郎面露惊愣之色,虽觉其面善,却未想起,便问:“敢问这位小郎君是?”

陈川谷见他,简直惊喜至极,顾不得许多,忙起身笑道:“大郎,久不相见,我甚为思念。”

“容奚?”少年郎君不可置信。

容奚怎会与阿耶、陈叔相熟?而且似乎不认识自己的模样?还叫阿耶“陈郎君”?

陈大郎跪坐窗边,贵气天成,霞姿月韵,只浅淡一笑,便令堂内生辉。

“你当真不识?”陈大郎眸光携丝锐利。

陈川谷亦有些困惑。

他们问过梁司文,传言容奚欲行强迫之事,确有其事。然如今观容大郎,似不识梁司文,当真有些蹊跷。

见他们神色有异,尤其是少年郎君,眸中羞恼、愤怒、尴尬等轮番上阵,叫容奚心中一凛。

脑中记忆迅速迸发,画面一闪而逝,乍然与面前少年郎君的脸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