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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容奚拾信复观,面浮冷笑。若原身得见此信,定痛苦不堪,他非原主,已觉心冷似铁。

容奚于盛京容氏,不过一随时可弃的污点。

及申时,钱忠施施然直往灶房。

他虽仗势,却也不敢真的破坏规矩,若被人得知他与主人同食,定然不妥。

灶房内,刘氏祖孙捧碗而食,见他行至,漠然以待。

钱忠冷嗤一声,“饭食何处?”

他不敢真的欺主,可对这祖孙二人,便无顾忌。不过一看宅人,不得主家看重,有何之惧?

刘氏祖孙继续沉默啃饼。

灶房狭小,且煤球煤炉皆被转移隐藏,如今灶台不过三两片薄饼,清晰可见。

除此以外,再无其余吃食。

钱忠心中浮现不安,瞪目问道:“晚上就吃这些?”

“唉,”刘和抹嘴叹气,目光沧桑,“家中清贫,无力继日,有饼充饥,足矣。”

钱忠愣住,他未料祖宅竟如此清苦,如此说来,就连容大郎君也只能以粗饼为食。

怪不得,他方才见到容大郎君,便觉他似乎清瘦些许。

着实有些可怜,他心中暗笑。

翌日一早,钱忠未及朝食,便急忙返程。早市面摊,其吃食比祖宅要丰富得多,他可不愿委屈自己。

他一离去,容宅重归和乐融融。早膳之美味,非旁人所能想象。

某黄道吉日,新皇登基,依旧延用先帝年号,及次年方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