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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君仁心良善,他自当竭忠尽力,死而后已。

刘小少年不如其祖多思,他未曾摸书捧砚,只于学堂外,听闻夫子诵读,倒也记住几句,烙在心上。

却只记其音,不懂其义。

“郎君,仆也可读书识字?”

少年郎心脏乱撞,几欲破胸而出。他双眸亮灿激奋,直直瞧着容奚。

少年向学之心显而易见,容奚展颜一笑,眉锋转柔,“从今起,每日巳时至我书房,认字习文。”

“多谢郎君!多谢郎君!”

刘和忙跪地拜谢,并引怔愣少年同跪。刘子实热泪盈眶,伸手揩拭眼角,哑声道:“仆定不负郎君所望!”

容奚孤身至临溪,得刘氏祖孙侍奉,二人均为良善之人,刘子实又为可造之材,他正乏心腹忠仆行事,亲自培养少年,当为上选。

刘和祖孙既已选择相随,便只听从他之吩咐,即便京城遣人来询,他们当知如何应付。

早膳毕,待消食后,刘子实自觉随容奚进屋。

大魏启蒙教材,容奚已烂熟于胸,教授刘子实绰绰有余。

刘子实态度端正,心思纯澈,全神贯注,一心扑在学习上,不觉已至午时。

恰逢此时,访客至。

牛车停于容宅前,胡姜二人相携而下。姜卫平双臂环拥一物事,以皂布覆之,旁人不得其貌。

胡运今日本欲拜访,却忽因俗事缠身,不得前来,遗憾不已,便令胡玉林代为转达心中之思。

至正堂,刘和捧盘奉茶,与此前相比,愉悦殷切。

胡玉林洞察敏锐,眼眸微眯,“莫非今日喜鹊临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