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克尔愣了下,他以为是人类中常见的道别礼节,所以也挥了挥手:“再见。”

凯森看着艾克尔远去的背影,他心中仍满是感恩。

但语言上的道谢是苍白无力的,凯森在心里想,作为回报,他会永远守护艾克尔。

塞西尔放下羽毛笔,烦闷地揉了揉额角,也不知道是在烦这堆永远也批不完的政务,还是烦有个小野猫怎么还不“归家”。

他站起来,走到大开的窗口前透了下起。

这一个小时内,他已经是第三次站在窗边了。

徒然间,塞西尔微眯了下眸,他看见了远处缓缓走过来的艾克尔,对方一路跟那只小狗说说笑笑的,看起来玩得很开心。

塞西尔不知怎么有些不满,他慢条斯理地抽下手套,活动了一下双手的筋骨。

不批了,去休息。

工整无皱的流苏式半长外套紧贴身体的躯线,扣子一路扣到了脖颈上,遮住了喉结。

禁欲感被围绕的金链添了份尊贵。

塞西尔此时却一一解开扣子,他褪下这件衣服,和手套一起放在了架子上,随后面无表情地熄灭了灯,在艾克尔进来之前,躺在床上,闭上了眼。

刚走到门前不远的艾克尔眼睁睁看着窗户口里透出的光一下子没了。

艾克尔呆住:“?”

他小小声地说:“我们好像回来的太晚了,塞西尔要睡觉了,现在进去会不会打扰到他?”

穆图点点头:“应该会。”

艾克尔撅嘴:“……”

小精灵委屈。

穆图说:“要不去树上睡吧?”

昨晚那沙发实在太软,睡得穆图整只狼都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