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者皆有可能。魔界之人大多诡谲无常,叶听江自觉无法揣测他们的心思,便只能在这两者间一赌。
沐吹寒随意地用缀星敲击着墙面,他没使上灵力,这墙也就免于被暴力拆卸的命运。
“小孩子嘛,”沐吹寒收回剑,笑了笑:“总得信一信以表尊重。”
至少他们俩都能嗅出血池比刀刃更危险的气息。
“好。”叶听江只答了一字,没有再犹豫。他不信述烛,却毫无保留地信任着沐吹寒。
他像以前还是师徒时那样,揽着沐吹寒的腰,献祭似的靠向临近的侧墙。
……
密室和血池的景象都消失了。
转瞬间,他们出现在另一间空旷的大厅里。
叶听江松了口气,他们赌对了。
刚才的刀刃只是幻象,但身体被刃尖穿过的疼痛感仿佛还在,沐吹寒捂着心口,做作道:“疼。”
他现在装可怜远没有扶烟那时候上心。以前是真的要博得叶听江的怜爱,现在却简直是放在明面上的装样子,只不过沐吹寒乐在其中,也没指望叶听江能有什么反应。
叶听江却不知为何,仿佛是真的信了他的话,虽然面色看着变化不大,眼神中却流露出不忍和心疼。
沐吹寒见他当真,也有些意料之外,反倒放下捧心的手:“哎呀,我没事。”
叶听江嗯了声,朝沐吹寒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