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擂主也看到这一点,步步紧逼。沐吹寒上半身子已然跌出湖心亭,叶听江手中灵光已起,只待救援。

偏生这时又生变化,沐吹寒竟用右足勾住了阑干,倒垂的发丝距离湖面不过毫厘,他挥出一剑将擂主身前的护阑斩断。

擂主立刻要止住前倾之势,却不想沐吹寒一下翻转身子,以极快的速度在他背后刺出一剑。

四两拨千斤。湖面荡开水花,而蒙眼的白衣少年端正立在湖心亭之上。

耿青阳脸色发白。落水的弟子重回湖心亭,分外狼狈。

鸣筝差点把筝弦拨断。他们临仙宗赢了?

扶烟明明嗑瓜子都能把果盘砸了,却能闭着眼使出如此精妙的剑术?

叶听江掠过湖面,站到小徒弟身边。

原本的擂主满脸不甘,但结果已出,他凝视着沐吹寒:“我输了。”

沐吹寒摇摇头,张嘴说了一串话。

擂主与耿青阳皆是一头雾水,唯有叶听江淡淡地转述:“他说,新秀大比是要看修为的,如果不用那把剑,他绝不能胜。所以他弃权,你赢了。”

耿青阳远远地听着,险些喷出一口老血。

论羞辱人,当年的叶听江当称第二,如今这位叶听江的徒弟堪称第一。

而且师徒俩套路虽不同,内核却是一般无二。

叶听江放弃他疲累的时机,堂堂正正一战,让耿青阳没有挽回面子的余地。

而扶烟赢了,又道修为不足弃权。却让他亲传弟子这个新秀魁首当得名不副实,为人耻笑。

耿青阳恨得磨牙,临仙宗之人果然一个比一个阴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