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听完那一段跌宕起伏的故事,鸣筝已经坚信了她师弟与少年乃命定的缘分,拉着沐吹寒的手,问道:“什么时候打算过了明面?我知晓下月有不少好日子,宜嫁娶……”
沐吹寒红了脸不说话,叶听江忍不住打断:“师姐,我只当他是弟子。”
鸣筝一拍大腿:“好啊,弟子也好。不如下个月的试炼你先收他为徒。眼下成婚确实太仓促,不如培养数年感情,再行大礼。”
沐吹寒已经快要将暗喜摆到明面上了。他这算是得到了叶听江亲友的支持么?
叶听江只觉焦头烂额:“我没有那种心思。”
鸣筝自然不信。但她也知道叶师弟脸皮薄,不好逼急了,于是转移话题道:“我可还听说,扶烟得你指点,天生就是习剑的料子!”
沐吹寒心里一紧。他原就是仗着叶听江不知道他在外门所作所为,才敢肆意假装愚笨。若是鸣筝将他在外门教人练剑,还赢了莫骄的事抖出来,他在叶听江面前可就不知如何收场了。
他赶紧道:“鸣筝长老谬赞了,我资质愚钝,这些话想必是外门看在停云君的面子上说的。”
说完他偷偷去瞟叶听江的神色,看到他没起疑心才松了口气。
叶听江经历了“婚服”的误会,鸣筝说十分他顶多只当一分听,所以也没放在心上:“大概是误传,我此前并未教过他剑术。”
鸣筝不赞同道:“可外门都说扶烟悟性极高。”
她说着瞪了眼叶听江,意思是他怎能打击少年人的信心呢?
叶听江并非刻薄之人,但一上午的遭遇让他忍不住想,鸣筝不知又是听了何方谣言,若是扶烟也能算是悟性高,只怕他映雪峰上的草木都能成精了。
但他看了眼沐吹寒,确实不忍心道出实情,便勉强道:“但空有天资不够,日后还需勤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