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后面接着你呢。
苏黎想到这里,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颊,傻乎乎地笑,看得高然直摇头叹息:“完了完了,那股劲儿没了,看这副傻样。”
苏黎瞪她:“你才傻样!不跟你说了,我回家了。”
高然酸道:“呦呦呦,娘家不是家了,刚才去你房间,桌面上都落一层灰了。”
“胡说八道,我上周……上上周……还来店里睡午觉了!”苏黎说到一半自己也心虚了,杜锐澜的休息室床又大又软,带着杜锐澜身上独有的那种清凉的香气,而且在那里不用定闹钟就有人叫起床,起来还有小点心吃,处处都舒服,他确实好久没来店里睡了。
高然摆摆手:“去吧去吧,卖出去的老板泼出去的水,早知如此该要他个两百万的。”
苏黎凶巴巴地横她一眼,跑了。
合同他带了回去,等杜锐澜晚上回了家,便拿给他,把事情说了,说得委屈巴巴可怜兮兮,就差在脸上贴一行大字“我受欺负了快点来哄我”了。
杜锐澜揉揉他的头发,手下动作一顿,苏黎的头发今天用发蜡抓了,硬硬的,没有平时顺滑柔软的触感,摸着不怎么舒服,于是改道挠了挠他的下巴,苏黎享受得眯起了眼睛。
杜锐澜哄道:“合同等下我扫描了发给法务,帮你把房东告到卖房。”
苏黎哼唧道:“让季平清告。”
他也搞不太清,反正就知道季平清既然能跟杜锐澜关系这么好,还常常跟他商量些事情,那必然是很厉害的大律师,不用他用谁?
杜锐澜顿了顿,这种业务应该不在季平清业务范围内,况且,这合同一眼就能看出来是网上下载的模板,处处都是漏洞,让季平清去告,他都担心被告请不到敢接的律师。
不过杜锐澜没说什么,托着他的脸亲了一口:“去洗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