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黎悲凉地想,我不高兴得都这么明显了还看不出来,果然是不爱了不在乎了。

杜锐澜见他别开脸,笑着摸摸苏黎的耳朵:“我养你一个都养不过来,没心思再管别的猫了。今天先让它暂住一晚,明天就送他走,好不好?”

苏黎觉得这话不是很可信,按杜锐澜这猫奴晚期无药可救的德行,到手了的小奶猫还能送出去?况且奶瓶奶粉都买来了,还说什么明天送走,骗傻子呢?

苏黎郁郁的,满脸都写着莫挨老子。

杜锐澜直起身,抱着他往餐厅去:“乖,我还没吃晚饭,陪我吃饭,嗯?”

苏黎本来要挣脱他的怀抱跳下去,闻言止住了动作,愤愤的“喵”了一声——那还不是你自找的!谁让你吃不上饭你找谁陪啊!

但还是气咻咻地跟着过去了。

都这么晚了,再不吃饭胃都要饿坏了。

杜锐澜将饭菜热了,又把豆乳盒子拿过来,自己吃一口饭,喂苏黎一口甜品。餐厅的玻璃窗外蒙了一层黑布毡一般的夜色,屋顶的筒灯投射下柔和的光线,简白色系的房间里安安静静,只有餐具碰撞的轻响。

杜锐澜看着歪着头认真勺子的猫咪,感觉到了一点点他很喜欢的舒适和安宁。

第二天,杜锐澜让生活秘书带小猫去做了检查,并且给苏黎发微信打了声招呼,要把小猫送到他那去。

苏黎连班也不上了,赶过去店里亲自坐镇,摆着一张晚娘脸摆了一下午,终于在傍晚的时候等到了杜锐澜。

杜锐澜手里提着个猫包,披一身黄昏时分暖黄的光,推开了店门。

那光打得实在是好,像名导演精雕细琢咂摸出来的角度,一分美都能染成十分,遑论杜锐澜这本来就一百分的容貌,一步踏进来,像披着一身夕霞的神袛,直叫人看呆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