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尹谦只是受些其他惩罚,尹黎自然乐见其成,因为他从不认为自己比尹谦更差。
但如今,皇帝的惩罚不止是对尹谦,更是对尹家的失望,难怪对江家的惩罚是如此不痛不痒,原来皇帝真正想要罚的是尹家。
如此,江澈更是罪上加罪,当罗安将一切完完整整地告诉尹谦时,尹谦摘下乌纱帽说:“父亲和母亲那边你去回禀,江澈的事我会处理好,不劳他们费神。”
“是。”罗安说着离开。
罗松这时候说:“公子,夫双的事怕是另有隐情。”
尹谦没有回他的话,而是让罗松拿来笔墨纸砚。
罗松一惊,难道公子真要休了夫双,虽然尹家人对江澈都不怎么喜欢,可只有罗松知道,江澈的出现,对尹谦而言,如用平静湖中的一枚石子,看似小,却能掀起一片涟漪。
江澈听了鸣齐的话起身,他走到门前说:“恭之现在何处?”
鸣齐犹豫了一下说:“书房。”
江澈张了张嘴,他仿佛大受打击,书房?他真的要休了自己吗?
大概半个时辰,江澈没有听到任何动静,知道鸣齐打开门。
门外还站着双梅和罗松,罗松将一份叠好的纸递上。
江澈手指颤了颤,他白着脸接过信,一打开,就先看到了三个大字——和离书
还没有看接下里的内容,江澈的眼睛就先红了。
和离,这大概是尹谦给自己最后的体面了。
“我有话跟他说。”江澈忍住自己的情绪看着罗松。
罗松为难道:“主子说了不见夫……不见江公子,院里的仆人您挑趁手,连同身契带走,罗安会送您离开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