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如何不急?这等贱双狐媚勾得我儿,您这院里一家独大,怎么看不得我媳妇也占着黎儿一个?”刘玉的话有些难听,明里暗里都在说江澈不怀好意。
方兰哭着说:“嫂双,我并非那等妒妇悍妻,若夫君要纳妾,我不会反对,可这孙润,一个奴婢,如何教我跟他共事一夫,连那七品官员家里纳的都是良妾,却从没让奴婢做妾的道理。”
妾虽是妾,可在豪门勋贵之家,就连妾也分三六九等,奴婢出身的顶多算个连名分都不会有的通房。
所有话都让他们说了,江澈无话可说,刘玉继续咄咄逼人,那意思就是孙润就算过去,也只是通房,依旧是奴,还是个恬不知耻爬主子床的贱奴。
江澈气地嘴抖,打狗还得看主人,他们骂孙润,又何尝不是连带着骂他。
就在这时,尹谦走了进来,刘玉和方兰顿时没了声,正厅里安静了下来,江澈起身站在尹谦身旁。
“内人管教不力,三弟贪酒误事,至于如何处置,你们回去问他。”尹谦进来就赶人。
偏偏刘玉见着尹谦是一句话也不敢说,他也只是长者尹平的气焰,但尹谦如今可比自家老子厉害许多。
“那就不叨扰了。”刘玉起身带着方兰离开,方兰还有些不死心,她自己的门尹黎都没进来过,如今便宜了一个奴婢,让她如何咽的下这口气。
可方兰一看尹谦那冷淡极了的眼神,到嘴边的话又憋了回去,只能跟着刘玉离开。
“恭之,对不起。”江澈垂眸道,他知道自己给尹谦添麻烦了。
尹谦没有看他,而是说:“你教下不力,闭门思过三日。”
“我……”江澈想要辩解,可是他的手还没碰到尹谦的袖子,人就已经离开了。
江澈眼睛一热,心中憋屈,一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