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收拾好了。”
沈季泽站在洗手间里,听到大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接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肖勇的声音:“泽儿,我查到那个男孩儿的消息了。”
“嗯,你说。”沈季泽的声音很严肃。
“那男孩儿不是本地人,具体是哪儿的不清楚,我找到了他那晚住过的一家旅馆。”
沈季泽问:“旅馆登记用的什么身份?”
肖勇叹了口气:“问题就出在这儿。因为服务员私自给了他老客优惠折扣,而他本人却不是熟客。服务员怕老板发现了会责怪她,就没用那男孩儿本人的身份登记,用的是她自己的身份,说是自家亲戚来住了一晚。男孩儿第二天就退了房,现在也不知道去哪儿了。不过你放心,我会继续在那附近打听的。”
沈季泽用大拇指摩挲着掌心,垂着眼眸没有做声。
肖勇沉默几秒后,试探地说:“泽儿,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啊。”
“问。”
“我还记得你那年回国去找他,兴致勃勃的上了火车,结果几天就回来了。问你就说村子搬迁没找着人,还说再也不去找他了,也不准我在你面前提这个野——弟弟……那次究竟发生了什么?怎么现在又开始找人了?”
沈季泽一手拿电话,一手撑着洗脸池台,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镜子里的年轻男人,五官俊美深刻,像是一笔笔勾勒出来的工笔画。平常那时常透露出的漫不经心已经敛起,神情复杂难明。
“你找人就是了,干嘛这么多废话?如果再找不着,就去私家侦探所请人,人家可要比你专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