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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别喝多了,等醉了就像小狗儿一样耍横。”财爷提醒道。

卢茸赶紧护住酒杯:“就这一杯,就这一杯。”

小狗趴在旁边,很懒地啃着一块肉骨头,啃两口又用爪子拨一拨。

窗户上贴着红窗花,可以看到天上有烟花炸开。屋外冷风阵阵,屋子里却暖洋洋的。

又是新的一年来临了。

……

数年后。

夏日的中午,树叶都晒得发蔫,只有蝉撕心裂肺地鸣叫。

拉着窗帘的屋内,电风扇对着床一直吹。床上的少年揉揉眼睛,顶着睡得蓬松的头发坐起了身。头发偏长了,末端稍有些卷曲,挡住了一点眼睛。

他穿着宽大的白色旧t恤,松松垮垮挂在肩上,被夜风吹出波浪的纹路。露出的修长脖颈和肩膀,皮肤白得发光。下面却只穿着一条短裤,两条细白的腿又长又直。

他穿上床边的拖鞋,拉开了窗帘,对着突然刺目的阳光眯了眯眼,长而密的睫毛,拉成了一道弧线。

唰地拉紧窗帘,他关掉风扇推门下楼,拖鞋在水泥地面上敲得啪啪作响。到了楼下,打开冰箱,取出根冰棍咬下一大口,嘴里嚼得嘎吱嘎吱的往外走。

大黄狗懒洋洋地伏在屋檐下,看见他后也没动,只若有似无地甩了甩尾巴。

院子里,财爷蹲在一株花枝旁,用手拢着下面的土,头也不抬地说:“茸茸,把那把剪枝的大剪刀给我拿来。”

少年又啪嗒啪嗒地回了屋,片刻后,清亮悦耳的声音响起,尾音还有些软:“爷爷,剪刀放哪儿了?柜子里没有。”

“就在窗台上搁着的。”

“唔,找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