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空碗夹在腋下,又慢慢踱回来,趁两小孩没注意,在他们脑门上分别一拍:“耳清目明,秽物不留。”
沈季泽冷不丁被拍了记,急忙看向卢茸,生怕他又害怕。见他只僵硬了一瞬,并没其他过激反应,这才放心。
“好了,娃娃们,没事了。”泓大师将那僧袍又脱下,并卷吧卷吧团成团,去擦额头的汗,“这天气,动一动就热得不得了。”
财爷低声问卢茸:“娃,怎么样了?把爷爷松开一点。”
卢茸这才松开抓着财爷衣衫的手,蚊蚋般细声道:“爷爷,我没事了。”
沈季泽走过来,将他牵到一旁,见小孩儿满头都是汗,便用帽子给他扇风:“你怕什么呢?就是洒点水,凉飕飕的多舒服啊。”
卢茸瘪了瘪嘴,脸上很委屈。
“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沈季泽继续给他扇风。
“财老哥,我后院种的当归好像长得不大好,帮我看看?”泓大师和气地笑着问财爷。
财爷一直在带领村里人种药材,虽然对泓大师吓哭卢茸不太舒服,却也道:“走吧,看看去。”
等到两人从屋子穿去了后院,卢茸总算恢复了精神,还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沈季泽有心哄他高兴,便道:“茸茸,哥哥带你逛逛这院子,说不定有什么好玩的。”
卢茸不是很想动,但也只嘴唇翕动了下,还是被沈季泽牵着在院子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