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秘书长在随长官返回光辉之翼行政办公区时,他憋了一路,没憋住,小心翼翼问,“您和那位沃修指挥官,是不是关系确实有了长足进展,比过去要交好?”
将军板着脸,侧头瞥他一眼,把他话里的用词挑出来,语气令人头皮发麻地回:“好?”
秘书长努力控制自己不要缩脖耸肩,心说难道他又理解错了,其实还是很不好吗?
等将军单独进了办公室里间,只点了需要作汇报的几个人跟进去,卢思明负责去独立茶水室给长官筹备加班餐,亲卫长忽然走快几步赶上预备进秘书处的秘书长,悄然在秘书长身后一拍。
“不用多想。”卢思明偷偷向同事传递了“老部下”独立群组内的最新小秘密,他说,“就是好,也别问为什么。”
秘书长:“……”
秘书长觉得,将军果然不是等闲人士可以擅自揣度的对象——这个“等闲人士”特指他自己。
怎么将军肯定跟人好的时候,语气比直白的说不好更吓人呢?
今晚注定加班,崖会泉在又两小时后才工作尚算告一段落,发觉自己十分顺手地打开了终端,仿佛是想要联络一下谁。
意识到这一点后,他虚搭在通讯列表上的指尖又停住。
这种准备回家前想要联系谁,可能还想要问一句“回去么”的感受对他而言极不寻常,他顿在原地搜肠刮肚了半晌,竟想不起自己过去还有没有过情形相似的时刻。
十岁以后他没必要联系任何人问一句回不回家,也没有人给他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