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会泉说不出“我不生气”,也不想说“没关系”,他觉得这俩哪一句都显得他脾气太好了,有违他日常示人的形象。

沃修的耳朵又抖了抖,尾巴乱晃的频率开始降低——

“……”崖会泉终于按捺不住,他不耐地“啧”一声,抓着沃修尾巴的手没松,但被沃修抓住已久的那只手腕技巧性一挣,这回痛快从沃修手下抽走了手,他重获自由的手又直往沃修头顶伸去,毫不客气揉了一把立在对方头顶的圆耳朵,“你废话怎么这么多?”

他一手拉着沃修尾巴,一手按着对方耳朵,沃修两处受制,在他的骤然突袭下似乎有些愕然,没反应过来地看着他。

崖会泉就看准时机,他巧妙运用了自己的腿和一侧手肘,一把将沃修从面前掀开,又逼着对方后退几步。

沃修感到小腿在什么较低的物品上碰了一下,他在愕然之后顺着崖会泉施加的力道放松,任由自己往后倾倒,会客厅浮雕雅致的天花板转瞬出现眼前,他后脑陷落在一片温暖的柔软里。

崖会泉将他按在了会客厅的长条沙发上。

可能是怕他倒下时磕着头,那只本来在揉大猫耳朵的手还顺势下移,在沃修脑后垫了垫。

“我等你把话说完等得够久了。”崖会泉一改两人姿态,他手臂撑在沃修脑袋旁边,“你是准备和我彻夜长谈,像写口头忏悔录一样讲到明天早上么?”

沃修眨了下眼睛:“是你先让我等着,然后说好你问我答,我们今晚好好做一番摊牌,把很多事情都讲开?”

“是。”崖会泉承认,也毫不为自己的反复无常而脸红,他将给人垫头的手抽出来,手指顺路还拨弄了把沃修的发丝,“但我刚才没有提问,你自主作答的时长超限了。”

沃修能看出崖会泉此刻的状态微妙,更清楚眼前这人容易想偏,还时常一偏就是往三俗方向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