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都很烦人的沃修听完,笑了一下。

“是啊,怪我。”头发很多的人有恃无恐地说,“头发长得这么茂密,年纪轻轻也从没有脱发烦恼,才有多余的发丝去烦人。”

还知道惦记着要照顾崖会泉情绪,沃修没有光明正大的笑,怪就怪他们此刻实在太近,发梢和呼吸都搔在彼此颈侧,人笑起来时胸腔会震动,那一瞬的气息会忽然出现起伏变化。

崖会泉感觉出来了。

沃修思维短暂打了个岔,还忽然想到了崖会泉曾一本正经地告诫黎旦旦,说让猫努力一下,少掉毛。

而提出了如此无理取闹要求的人就在面前,摆着张艰难维系的冷脸,仿佛谁再掀开他挡在真心外的门帘往里看一眼,他就要暴起,凶巴巴地把门帘抢回去顺便再给谁一爪子。

说起黎旦旦……

与坦白相关的事蓦地跳进沃修脑海,让他相较崖会泉来说原本更游刃有余一点的姿态一凝。

崖会泉正好找到了空隙,遗忘的那只手被想起来了,他把沃修一推:“你还要抱多久?松手。”

记起自己还没揭露的另一层身份,沃修轻松了半天,像是脑回路短暂离家出走了似的,他在崖会泉喊他松手时却忽的流露出一点紧张。

他心想:“糟了,前面话说得那么满,黎旦旦的身份怎么办?”

这事简直不禁想,一想人就要发愁,一愁人的肩背肌肉都还要紧绷。

无形之中,沃修把崖会泉箍得更紧了。

崖会泉就错误理解了这份紧张,心说至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