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本人,从基因型到头发丝都是原装。

乌珊莎冲崖会泉抬手,用小臂比了一个“请”的手势,主动把将验证结果带给当事人的环节让了出来,让在这件事上尤为霸道的崖将军去完成。

崖会泉好像匆匆对乌珊莎点了个头,又好像开口与狮子女士难得客气了一句什么。

他记不太清了。

在两个选项前摇摆不定的那台天平不用再摇摆,它终于倒向了有定数的一方,结果似乎也贴合了人的期待。

可天平倒下去,崖会泉的思维却飘了起来。

所有之前因结果不明而强行压制的问题争先恐后的浮了上来,几乎搅懵了头脑,让崖会泉有些“身魂分离”,在动作的宛如只是他的躯壳,该说什么、做什么回应都是身体出于本能在进行,而至于他本身,则淹没在杂念的洪流里。

他只有表面看起来是冷静的。

他“冷静”离开联合会议室,“冷静”走过通过舰身对接阀临时搭建的桥,“冷静”接受站岗卫兵对他的敬礼……最后“冷静”出现在了红外线区感应到人,便自动完成身份识别,侧滑着开启的看管室门前。

屋子里明明有照明大灯,但里面的人像生怕能源浪费,觉得一个人用不着开太亮的灯,房间里只有靠近桌椅的一盏壁灯亮着,本就照明力度有限的壁灯亮度还调得并不高,光线是暖色,把勉强能被照亮的人发丝颜色映得更浅,细碎的光点缀在他身上。

而这一幕竟与崖会泉梦见过的那个场景奇妙吻合。

那人的姿势和崖会泉离开前相比,没什么变化,仍然是坐在桌后那张金属靠背椅上,他散漫地在桌下伸长了腿,一侧膝盖微微曲起,与警报器“亲密无间”的手自然垂在身侧,另一只空手的手肘却支在前方桌面上,手闲得慌一般,把什么东西正团在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