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挨揍又挨骂,战圈一步步缩小,使徒的指挥舰里,领导战斗的人面沉如水。

他忽然就终于不再拿捏那套布道似的腔调,开口说:“崖将军,我看代表星盟的你,是最没资格对我们置喙的人。”

“敢问评定及颁发资格的是谁?”崖会泉听笑话似的反问,他不等也不需要对面回话,似笑非笑地自行说下去,“我置喙谁,打谁,杀谁,只看能力够不够,对面有没有必要让我动手,我就是资格标准,要是有意见,建议直接挑战我这个标准本人,而不是模仿学龄前的儿童,眼看着要输了,就妄图拉第三方撑腰,非常丢人。”

使徒的指挥官就深深吸了口气,脸颊两侧的肌肉都绷紧了。

他视线带毒一样遥遥钉在崖会泉身上,又回望旁边一并连同的特殊部队指挥舰。

“自诩上等,这难道不是星盟人一惯使用的手段吗?被裁决了命运,这难道不是域外联合群众曾经的遭遇吗?”这人一边朗声说着,一边在背后冲下属打手势,示意潜藏在核心后方的队伍可以趁这个交流空档行动。

这是他们安置的底牌——正面伏击如果失败,对冲也不理想,那么藏在后方的队伍,便可以伺机而动,靠在天灾核心的内部星域制造骚乱分散联军兵力,打乱对方节奏。

崖会泉嘴边因嘲弄才起的那点弧度放下了,唇线重新回归于平直。

他冷冷注视试图临阵挑拨的人,敏锐发觉了对方的小动作。

出于直觉,崖会泉给所有已经升空的机甲发去警备指令。

同时那人还在继续:“我不明白,为什么域外联合要跟昔日高高在上的裁决者齐心,你们为什么还能联手,这难道——”

传达给各自队伍的指令均已送达,联军在等待使徒的新动作,使徒在等待星域内部点起撕裂宇宙的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