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修自今天白天发现自己以猫身跟崖会泉结了婚后,在这个被人握爪质疑的傍晚,他就又怀着满心复杂,意识到一个新问题——
婚,是真的结了婚,不过在他这位“常看常新”的结婚对象心里,崖会泉大概也从没想过要拿猫当结婚对象。
崖会泉不是在拿猫当正经的另一半看,是已然代入了猫家长的形象,想给他当爹。
“这不是压根不存在的‘叛逆期’的问题。”沃修无奈想,“这是我们现在收手,赶快注意一下还来得及,不然等我彻底恢复,你知道黎旦旦就等于沃修的那天,没准爆发的就不只是家庭战争,是直接上演家庭血案。”
一整个白天的时间已经足够沃修冷静了,他在客卫呆了快一个小时,启用了这个家里三五年都未必能用上一回的浴缸。
就算目前是一副猫样,体型看起来暂时像家猫,不意味着习性与能力也完全变得像小猫,圆耳朵棕条纹的“猫”在放满冷水的浴缸里泡着冷却思维,密实的毛发仅被水打湿表层,基本不会带来什么不适感,顺便还让他在那一小时内捋完了更多信息。
之前沃修完全忽略了“结婚”这茬,只把自己定位在崖会泉意外领回家的猫,其主要原因,其实不是他记忆对接还存在缝隙,这一部分的记忆没对接上。
恰恰相反,正是他把黎旦旦对于崖会泉的认知对接得太好了,他全盘接受了自己曾以纯粹的“猫身份”对这个人萌生的所有感受,所以,这反倒给他带来了混淆。
猫科动物大多有一份自傲天性,还领地意识极强,不仅爱给物品做标记,假如它们盯上了谁,领地意识蔓延,还会把人也纳入标记区。
崖会泉看黎旦旦是“自己的猫”,人对看起来幼小脆弱又依赖自己的猫充满了照顾心。
沃修扒拉一番自己当黎旦旦时对崖会泉的看法,发现他想的竟也非常简单粗暴——“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