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一条手臂后腿上仍然有猫,连这方面也讲究“兵不厌诈”的崖将军这才安心, 他摸摸黎旦旦的脑袋,垂下视线问:“不生气了?”

“喵。”黎旦旦说。

旁边的电子管家就听出来,猫的语气其实十分无奈,是在说——本来也没人生气。

在自己继续努力一把,适应新环境,和让崖会泉不明不白就要适应“猫的疏离”之间,沃修选择还是他尽量努力。

“趴大腿”就这么,在沃修非凡的自我调节能力下顺利度过了,期间,崖会泉对猫像往常一样揉揉脑袋捏捏耳朵次数若干,无意识地拉尾巴次数若干,为了弥补自己之前的“过错”,崖会泉还记得黎旦旦应该是很喜欢被从头到尾的顺毛,他反反复复把猫来回撸了半天,不善言辞的将军小心靠行动给猫道歉。

全亏猫的面部肌肉少,不管内心真实情绪什么样,也都能维持住波澜不惊的“面瘫”,让人类对于它们的情绪揣摩全凭想象。

崖会泉个人认为,从黎旦旦之后全程没跑掉,他的猫还开始和他玩,他后来一抬手,猫就同步抬爪,好像是想跟他玩一种养猫家庭里很常见的“搭手游戏”来看,他的歉意应该是被猫好好接受,黎旦旦不生气了。

这对崖会泉来说,是个开头有点令人精神紧绷,期间一度非常踯躅,但结果还是很不错的愉快下午。

沃修就差点累死了。

一边要努力保持猫设,积极主动与人互动,一边还要与来自人的诸多本能抗争,时刻注意保持放松,不能让人从自己的猫身上再次感受到拒绝。

然后当人的行为有点“过”,感觉自己必须得来一点缓冲,他就还要快速头脑风暴,去记忆里检索出一个“既贴合猫设,看起来像在和人玩,还能完美达成让人暂停摸摸”的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