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用拿过来看,沃修对这把枪熟悉得很,一挨到手就知道崖会泉经常别在外套里侧的那把。
而就在刚刚,崖上将半夜做贼似的把它解了下来,塞到了自己不再随时能拔枪的地方。
……那么,这意味着什么呢?
沃修指尖停在枪的金属外壳上,因为才离开主人不久,它上面还浸染着一点那人的体温。
崖会泉原先的方针,可能是“能装就装,若无其事”,但稍后沃修自行伸手,还摸到了他半夜搞小动作的铁证时,他的方案便应当改成了“敌不动我不动,谁先说话谁尴尬”。
沃修静止的时间却要命的长。
长到崖会泉最后先憋不住了。
“你死机了吗?”理不直气也要壮的崖将军张口就是质问,力求营造出“一点小事就磨磨唧唧半天,简直打搅他人休息”的气势。
就是崖将军可能忘了,他不久前还在装睡,一个早重新睡过去了的人,照理说,是不该发出这么气势汹汹又精神十足的声音。
可说都说了,他不能把话吞回去,也不能立马反手把沃修打晕——更不能寄希望于他可以把沃修打成短期性的脑震荡,让对方精准选择性失忆,忘记他今天鬼使神差干的事情。
所以还能怎么办呢?崖会泉不能怎么办,只好继续装。
“你的枪……”沃修起了个头,点名了让他们清醒着互相尴尬的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