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睁开眼,透过完全一致的蓝眼睛看到一个惦记的人,仅匆匆一瞥也留下了“难以放心”的印象。
“……你不舒服吗?”
崖会泉的声音落进黎旦旦耳朵里,猫倏地眨眼,瞳孔有短暂的形状变更。
从崖会泉的视角看来,他的猫刚刚只是与他四目相对了片刻,接着忽然就甩起脑袋。
猫似乎遭遇了一桩突发性事件,还令猫不太适应。
甩头动作恰好让崖会泉错过了猫的瞳孔变化,他没留意到这个,只把自己的手又小心覆在了猫的脑袋上,把猫从头顶摸到后脑勺,再绕到前面挠挠下巴。
这么耽搁过一阵后,也确实很晚了,崖会泉在确定猫没什么大问题后放下心,他看一眼时间,从沙发上起身:“走,上楼。”
黎旦旦随着人起身跳下沙发,仗着它能四条腿运动,先一步去到楼上,帮人安排好了早该安排的浴室。
猫说不好自己方才是出了什么问题,那种思维临时拓展更替的滋味非常突然,即便这会那感觉已经又消失,也像余韵犹在,让它变得比以往对人还要更操心一些,总想更多照顾这个人一些。
崖会泉没领会到黎旦旦的这份心意,也毫不知情他正在面临一份比过去更旺盛的照顾欲。
看着猫几乎眨眼消失在跟前的身影,崖会泉只本要往前迈的脚步一停。
“百里。”他说,“黎旦旦的速度是不是变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