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毛茸茸的长尾巴正又重新卷起水杯。

猫把杯子推向人,让杯壁轻轻靠上还看着影像的人的手背。

崖会泉感到有东西碰上了自己的手,触感疑似是只杯子,还像是他在书房里最常用的那只。

他低头果然看见惯用杯,还看见里面有水,先条件反射端起来喝掉,喝到一半,忽然觉出问题,目光再才继续下移,看见了旁边“悄然入室”的猫。

而前方会议桌上,诸位队长就像忽然伸长了脖子的鸭子,一个个脖颈恨不得拉出两米,谁也不管场上的演练影像了,只想集体围观“长官竟十分自然接受猫端茶送水”的奇景。

“我是该震惊将军会在开会时接受旁人服务了……还是震惊服务他的居然是一只猫?”主管后勤的第六翼队长喃喃自语。

第五翼队长没克制住,遥遥看了一眼同样是以投影参会的亲卫卢思明,大概是在评估亲卫长是否还不如一只猫的问题。

第一翼队长端详了猫片刻,陡然想起来自家将军已婚的事,他不动声色靠近佩朗翠的投影:“这是不是就是那只……?”

“是。”佩朗翠一听就明白同事想问什么,他痛快给了准确回答,还信誓旦旦道,“我觉得三四翼能安心了,有猫在,将军的心情指数至少增加三十个百分点——我跟你说,这百分百是只救苦救难天使猫!”

崖会泉:“……我是不是突发性失聪兼失明了,自己却还不知道?”

所有的交头接耳即刻中止。“鸭队长”们纷纷缩回了脖子,安静得仿佛远程信号忽然连线不稳,集体掉线卡机。

在这对人来说足够可怖的冰冻气氛中,也就只有黎旦旦——佩朗翠口中“救苦救难”的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