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小家伙就一丁点大,只要对方不嫌这块带体温的垫子体脂太低,枕靠起来太硬,崖会泉也就随便猫趴,还注意调节了一下安全带,免得发生把猫在自己和安全带间压成一张小猫饼的惨剧。

“咪。”猫对人类的提问回答说。

崖会泉就落下一只手,把它从头顶一直摸到尾巴:“我觉得你能听懂,也很喜欢观察,并且你应该能分出来,屋子里只有一个人,还有一道声音属于另一个……没有实体的家庭成员,和我不太一样。”

猫这次没出声。

但它把脑袋抬了起来,以一个永远不会得颈椎病的姿势后仰着脖颈,望着人类的下巴。

崖会泉不常和人闲聊,总是一副跟谁都懒得多聊几句的样子,然而此时,对着自己的猫,他却展示出了难得的慷慨,乐意和猫心平气和地聊上一会。

“你会觉得跟一个看不见的对象聊天古怪么?”崖会泉又说。

他把手指浅浅埋在猫后背的毛发里,感受着对方同样回馈给他的温度。

和他完全不同,对方是柔软的,茸茸的,触碰起来就令人放松,十分温和无害的。

“咪。”猫把它的小圆脑袋往旁边偏了一下,又正回来。

看着像个摇头。

“也是。”崖会泉便又摸摸猫的脑袋。

他单方面替猫决定道:“你要是觉得古怪,也不会对百里的‘随处可见’习惯得那么快,适应不了这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