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头麻得话都说不清了,还张罗去见人呢,你能不能长点心啊?”
姜炎青无奈,不过他本就是要去看看萧北城的状况,顺带捎上一个君子游也不算麻烦事,倒是不遂他心的话,自己才是要成棒打鸳鸯的恶人。
一路上,他都在纠结自己还没来得及解释的话,总觉得这种匪夷所思的事说出来,就算是君子游这不着调的人也未必会信。
然而事实却是,根本不需要他多说什么,君子游似乎对那人的伤情很有自信,早就了然于心似的,一直到他确认过萧北城性命无虞,都没给他说话的机会,这倒是让他起了疑心。
——难不成这家伙早就知道了什么?
姜炎青不想看二人在自己面前秀,也不想碍他们的眼,诊断完便十分自觉地拖着沈祠滚了出去,给这对多灾多难的鸳鸳留下了一方净土。
萧北城刚苏醒不久,意识还不大清醒,朦胧间看到了熟悉的虚影,便招了招手,让那人靠到他身边。
君子游的药劲没过,挪动身子也不大容易,艰难地凑在那人身边,他抬起几乎没有知觉的伤臂,想搭在那人腹部,感受那人的体温,奈何无感,下手就没轻没重,力道倒像是抡起一拳,往那人身上重捶一下。
萧北城的气息虚弱,被他这一打,好险晕过去,一口气不当不正卡在喉咙,好半天才吐了出去。
“……你这是嫌我伤得还不够重,想直接给我送走啊。”他尝试挪了身子,贯穿胸口的伤几乎让他窒息,就连腿上的伤口也在叫嚣着对伤员的不满,无声督促他好生歇息。
君子游想捏捏他的脸,就像以往他无数次对自己做的那样,伸出手来才发现那人脸上也贴了几块绷布,回想一下,昨儿个被抬回来的时候,他们两个的确都挂了彩,估摸着照镜子一看,他自己也得是鼻青脸肿一副熊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