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还是不好招惹的徐知恩,他真是……
然而或许连顾烨自己都不敢承认的是,他这份愤怒里掺杂的更多的是嫉妒和心疼,还流了鼻血……
塞在鼻孔里搓成条的纸团被顾烨摘了下来,楚漫下意识去捂鼻子,生怕有血滴下来,结果本来已经凝固了的鼻血被他这么一碰,哗啦啦又开始往下流。
楚漫盯着那一滴滴往下落的血,头脑发晕,他这是纸做的鼻子吗?
“别乱动。”这突然的一下把顾烨也整慌了,他探手去捏楚漫的鼻头两侧,力道适中地捏住,同时让他低下头。
楚漫下意识想躲,旋即想到顾烨应该比他靠谱,所以乖乖地按照他的话做了,只是免不了抱怨一句:“都怪你,抽我鼻子里的纸干嘛?”
好心办坏了事的顾烨被他这么一埋怨只觉哭笑不得,不过那股子郁闷和气恼消散不少,他冷冷道:“塞那么久呼吸不通畅得多不舒服啊,况且你这鼻子是怎么流的血,还需要我提醒吗?”
楚漫心头一凛,好家伙,这兴师问罪的口吻是什么情况?
被他这么一问,楚漫顿时气短了一截,讷讷道:“天干物燥,天干物燥。”
如果他此刻抬起头,就能看见向来没什么表情的少年脸上此刻满布着五个大字——我就听你吹。
约莫六七分钟后,顾烨才松开捏着男人鼻端的手,让他抬起头看看还流不流血。
楚漫试了试,嘿,还真不流了。
他不好意思地道了谢,然后非常乖觉地交代了给徐知恩画画的来龙去脉,乖觉到说完后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淦,他为什么要给顾小朋友解释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