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画得忘我,严承允走到身边都没发现,直到这人弯下腰,贴着他耳朵轻声道:“你画得这么好,还用来上我的选修课吗?”

楚漫笔尖一顿,在宣白的画纸上留下一点素黑的石墨粉,面上镇定回答道:“学无止境。”

严承允笑着抚上那截他端详许久的天鹅颈,指腹轻蹭了下,觉得这人真有意思,不知道是什么目的,但或许可以玩玩。

“真是勤奋努力的乖孩子呢。”

楚漫被他的话和抚摸的动作激了一下,刚削好的铅笔尖断掉一截。

他颇为怨念地瞪一眼严承允,就差没把“快走开,别打扰我”写脸上了。

惨遭嫌弃的严老师抬手投降,去祸祸别的学生了。

严承允一走,坐在楚漫后面的白元皓便丢开了铅笔,特没劲地哀嚎:“哎,真没意思啊,这次严古董请的又是雕塑肌肉男,老子都不高兴画。”

他兄弟将铅笔拿起来竖在眼前,规规矩矩地比着三庭五眼,不忘挖苦他:“得了吧,就算不是雕塑肌肉男你也画不好,就你那渣画技,认了呗。”

白元皓不服,边搓指尖的铅笔屑边撺掇道:“你别不信啊,咱俩一起去‘销金’呗,那里好多漂亮的男生女生,肯定能激发我浓烈的创作欲。”

“得了吧,你真去‘销金’白叔叔能把你腿打瘸。可别祸害我了,不然我爸非得抽死我不可。”

“怂不怂啊兄弟!咱俩成年这么久了,去趟夜|总会算不得什么。你跟着哥混,哥保证罩着你。”白元皓哥俩好地搭上他兄弟肩膀,“去吧去吧,我一个人去怪没意思的。”

楚漫在听到“销金”俩字时停下了手中的笔,竖起耳朵听后续,闻言厚着脸皮回过头问:“那个,请问可以带我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