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满脸通红为了不被发现心安理得地趴在邬白槐背上,他的鼻尖距离对方的后颈际很近很近,鼻腔里是这个年纪的少年才会有的味道。

“有人欺负你的话,可以和我说。”

那时候少年以为他是爱逞强的瓷娃娃,所以这么嘱咐他。

承载着两个少年体重的脚步声在楼梯间比起其他人的脚步声似乎更为清晰,叶天邺还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脏贴着另一颗跳动的心脏。

如此地让人安心。

……

窗外依然带着冷意的风刮过,少年却不为所动。

他神情冷峻,拉到最上面的校服链子更是让他不可接近,仿佛在他身边会比在寒风中还要冷。

邬白槐看了一眼车上的人,然后走向车门。

似曾相识的场景。

叶天邺趴在前排椅背上。

那个时候,他也是坐在座位上看着邬白槐走上车的。

不同的是,那会儿邬白槐径直走到了后排,现在是走到了他的旁边。

叶天邺把窗边的位置留给了邬白槐,看着外面的景色有助于放松心情,虽然邬白槐应该挺习惯动员发言这种事的。

但邬白槐的样子看起来好像不那么放松的样子,他眼里的光在闪烁,暴露了并不平静的心情。

“紧张吗。”叶天邺看他。

邬白槐轻轻勾起嘴角,不平静被笑意掩埋,他说:“怕重要的事情表达不好。”

“你怎么连这个也怕了,不就是多了几个学校的人吗。”叶天邺看着邬白槐眼里的笑意没忍住也笑了,“紧张怎么还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