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与录像里男孩相似却更温柔成熟的声音响起,邬明葵说:“妈妈她一直都很期待你来到这个世界上,你从来都不是什么负担拖累,你是她的幸福。”

“你不欠妈妈的,也没有害到妈妈。”邬明葵摸了摸弟弟的头,“不要再自责了好吗?”

看着弟弟愣神的样子,邬明葵又道:“还有我的职业,你看我像不喜欢教师的样子吗?我没有为你牺牲什么,非要说的话只是因为你做了别的选择。”

“做选择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就像你本来要出门因为我回来了所以你坐在这里看录像,你不能说这样是为我牺牲吧?”邬明葵还是更喜欢不掩藏自己情绪的弟弟,他摸摸邬白槐的头,“你谁都不欠,所以更轻松地为自己而活好吗。”

说完,邬明葵又陪着弟弟看了后边的几个录像。

年轻女人面对镜头的时候总是充满活力的,看到小儿子整个人都柔软了下来,她抓着邬白槐的手朝镜头打招呼,学着幼儿的腔调道:“你好呀,18岁的我!你看我是不是特、别、可、爱呀!”

“葵呀!你看看你弟弟!他刚刚是不是说话了!”年轻女人兴奋地朝镜头外招手。

男孩的声音很无奈,“妈,我做饭呢。”

“你把火关了!我这次允许你来到镜头里面!”女人催促道。

过了一小会儿,男孩出现在镜头里,他朝镜头笑道:“我18岁的弟弟,生日快乐!”

“你干嘛呢?你13岁喊一个18岁的做弟弟,不是占他便宜吗?”年轻女人为小儿子抱打不平。

男孩直接忽略妈妈的话,半蹲在两人面前,问:“弟弟刚才说什么了?”

“嘿嘿。”女人笑了笑,抓着邬白槐的小手,“小宝,再喊一声给大宝听听。”

稚嫩的童音含含糊糊的,但依稀能听清小婴儿喊的是“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