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会影响你自己学习吗。”叶天邺在放假前收到的那一堆寒假作业,摞起来得有两本书厚。
“不会。”邬白槐的眼眸流转着淡淡的光彩,“一天两个小时而已。”
还可以在他写题的时候想你。
叶天邺不知道这些,但邬白槐说没有影响那必然是没有影响的,毕竟是学神。
……叶天邺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又把小说代进来了。
邬白槐他不是那个强大的说什么是什么的青年邬白槐,他现在只是一个高中生。
一个有了喜欢的人还要掩饰却没发现自己的心情全都表现在了眼睛的少年。
少年人喜欢逞强。
他们不爱示弱。
邬白槐尤甚。
叶天邺难得像个成年人一样,他轻轻揽过邬白槐的肩,“不管你累不累,只要你说了就会得到一个拥抱。”
会哭的孩子才有糖吃,故作坚强的孩子只有懂他爱他的人才会注意到他藏在身后的手上有跌倒后被沙石磨伤的口子。
曾经在看小说时让叶天邺心疼得不行的人却笑了,笑声低低的,他在他耳边说道:“我没有说也得到拥抱了。”
少年的话音落下,叶天邺就对上了一双毫无杂质的眼。
黑而澄澈,无端地让人为之颤动。
这是世界上最美的宝物。
叶天邺说不出口了。
他怕他说他退学了,这宝物就碎了。
所以叶天邺这一待就待到了放学。
他告诉自己一定要好好告别,不要让别人的青春随意地留下不可磨灭的遗憾。
虽然这个想法有点不要脸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