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来了。”
他们叫上豆苗二人,到森林公园骑自行车,心照不宣地租了两辆双人车,算是弥补昨日的遗憾。
舅甥俩对视一眼,欧阳豆问:“和好啦?”
厉行点头,接着也问:“你呢?”
“也就那么回事吧。”说罢,欧阳豆露出一个羞涩而微妙的笑容,意味不明。
厉行百般追问是不是有了什么新进展,他不肯说。柳苗苗的神情也颇为暧昧,不时眼波流转,朝他送个秋波。
厉行自以为不笨,却猜不出个究竟,只能在心里默默地为外甥加油。
一周后,他们回到家里。
卫生间镜子边上,多了份情真意切的检讨。每天早晚刷牙后,何须归都要高声诵读:
“经过近日来的检讨,我的所作所为确有值得商榷之处。我做事总是缺乏周密的考虑,意气用事,顾头不顾腚。
想成为一个好领导、好掌门,该一步一个脚印,而不是一步一个狗啃屎。独立不等于独断,我不会再让厉哥为我担心,凡事都会与他商量。依靠他并不丢人,谁让人家就是比我聪明呢……”
何须归理解厉行一定要他写检讨的用意,因为在这个过程中,他确实反思了很多。像是透过一扇明亮的窗,去观察那个好勇犯傻的自己。
有个哲学家说:“一切美好的事物,都是曲折地接近自己的目标,一切笔直都是骗人的。”
他的能力,不可能比得过三十多岁的大何,那样就太小瞧他自己了。更不可能很快达到师父五十岁时的江湖声望,那样就太小瞧师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