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亮色冲上雪留衣的双眼,又如流星般转瞬即逝:“你骗我。”
“是真的。他年少时与人在此斗酒,得了个小酒壶,没错吧?”
“他说他弄丢了。”雪留衣立即说道。他虽然有点疯癫,但一切过往,似乎都记得清清楚楚。
“没丢,他酒劲上头,给埋起来了。”何须归信誓旦旦,“我带你去找。”
雪留衣沉吟片刻,一把揪住孙老师的后脖颈,挑眉道:“那就走吧。”
出了门,何须归只记得要朝东北方向走。他拽了拽厉行的手指,小声嘀咕:“厉哥,你能想起来吗,我师父把酒壶埋在哪棵树下?”
厉行轻轻摇头,欧阳豆却道:“我记得,那是棵大柳树,树干的分叉形状很特别,像钉耙。当时我还想呢,要记住它什么样子,有空挖出来卖掉。”
柳苗苗浮夸地叫道:“豆豆哥,你好厉害哦!”
“切,别拍马屁,没用。”欧阳豆毫不领情,“你偷人钱包,我真的不想理你了。”
走了半晌,找到那棵柳树。何须归捡了块石头在树下挖掘,雪留衣狐疑地盯着他,直到他挖出一个沾满泥土的小酒壶。
他擦了擦,道:“这里面,有我师父留给你和他的话。我想,他那天非常开心,所以就偷偷留个纪念,想日后再挖出来看。”
雪留衣推开孙老师,劈手夺过,像个得到宝贝的孩子,开怀一笑:“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