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苗苗牙尖嘴利,翘着脚一语道破:“那和尚嘴里说着无欲无求,眼睛却不敢看咱舅妈。舅妈,你这辈子与和尚有缘,无论真的还是假的。”
“别乱说,人家是正经寺院的正经和尚。”何须归并没感到什么异样,只觉得慎能腼腆质朴,不善言辞,不过头倒是挺圆的。
“那我不正经喽?”厉行笑着把他按进怀中揉|搓,挠他的痒。
他枕在厉行腿上打滚大笑:“当然了,哈哈!”
欧阳豆提醒:“哎,佛门重地,禁止打情骂俏。”
厉行轻轻捏着何须归果冻般的脸,望进他澄澈的双眸,心想缘分倒也真是奇妙。
何须归青春期严重滞后,情感反射弧过长,不然很容易就能看出,他早已在不经意间成了一个小和尚的心障。所谓,一念生,则百缘起。不过有自己在,那个慎能还是别想太多,安心修行吧。
嗅着房中清馨的香烛气息,厉行脑中忽而闪过一件小事。
或者说,是一句话。海岛之上,疯批老丈人迎战冲乾大师时,曾说:“大概十几年前,我在贵寺的藏经阁里玩过一段时间,把你们的武功秘籍全看完了。”
以雪留衣目空一切的狂傲性子,该对自身武学造诣十分自信才对,为何要潜入藏经阁,偷看别人家的武功秘籍呢?
他问柳苗苗:“老尊主对各家武学很感兴趣?”
“不啊,他老人家说弘山派的武功乃天下至尊,其他门派与之相比,是萤火比皓月……虽然他被撵出来了。”